我忍不住恍惚。
而安云云还在试探:「你怎么想啊?」
我依旧不吭声,但神色明显松动。
于是她松了口气,又笑:
「总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。」
一副好闺蜜的模样。
我感激地朝安云云笑了笑,转头就把录音发给了爷爷和徐骋。
想了想,又问徐骋:
「有人挑唆勾引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,你管不管?」
徐骋是个修车工。
一个无论哪个方面都配不上我的修车工。
可因为老一辈醉酒后口头约定好的娃娃亲,我和徐骋结婚了。
我当然是不满的。
尤其是徐骋长得凶脾气差,还不求上进。
每每都是啧了声,低头皱眉不悦地看着我:
「真是娇气,一点都不好养。」
气得我想打他。
所以结婚后,我不允许徐骋碰我,又闹着要离婚。
但向来脾气不好的徐骋都忍了下来。
我原以为他是惦记我家的钱。
可现在……
我看着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的聊天界面,有些迫不及待想去见一见徐骋。
想到上辈子死后跟在徐骋身边看到的一切,我哼了声。
他分明就是爱惨了我!
可眼眶却又忍不住红了起来。
带着闷闷的难受。
徐骋住在修车厂旁的一个小出租屋里。
因为我们吵架了。
也是我气急了赶他走。
一路上我都想好等会要怎么和徐骋低个头,以后要怎么对他好。
直到我打不通徐骋的电话,又在修车厂外差点淋成落汤鸡。
「你现在有病到淋雨跑来和我吵架?」
徐骋赶出来时火冒三丈。
他把伞塞我手里,又强势地用外套把我包裹住后,二话不说就打横抱了起来。
这人气急了什么话都说。
我忍了忍,没忍住:「你才有病!」
可我窝在他怀里没动。
鼻翼间都是徐骋身上烟草和汽油交织的气息。
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叫骂着让徐骋放我下来。
可这次,我只是忍着不习惯,又往徐骋怀里缩了缩。
他身子猛地僵硬。
徐骋的出租屋又小又破烂。
把我放下后,这人才注意到拿错了外套,没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
随后又翻出新的外套垫在床上,语气生硬:「去洗澡。」